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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有個前女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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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有個前女友1

回到時空裂縫, 崔近月動了動手腳,竟有點不適應身高矮了一大截的感覺。

她本身個子也很高,但不得不說, 林千霽簡直是個小巨人, 在那個世界幾乎可以俯瞰所有人。

這時,7438交完任務回來,語氣興奮, “林千霽好大方,她還是第一個給滿點魂力值的交易對象呢!”

據系統說,它不是黑心統, 設定的報酬閾值在兩點到十點之間,最低能每次穿越小世界不虧本,最高又不會讓交易對象魂魄出現殘缺, 投胎不利。

全憑自願, 童叟無欺。

林千霽給予十點魂力值, 的確是他們交易以來的頭一遭。

崔近月嗯了一聲, 坐到地上拿出寶貝刀開始細細擦拭,7438也不閑著,閉眼用崔近月看不見的能力鏈接小世界, 從中尋找交易對象。

很快, 它便道, “阿月,來活了。”

……

崔近月意識一降臨,就有人對著她喊,“淩荷, 這是我為你而寫的歌。”

由話筒傳遞出來的聲音帶了點失真感,不滄桑不低沈不稚嫩也不清亮, 非常的獨特,也非常抓耳,讓她一瞬就牢牢記在了腦海裏。

這具身體是被刺激地閉上了眼睛,崔近月睜開眼睛,就見好幾束白色強光對著不遠處由三人組成的舞臺,也將她腳下這塊地方照得纖毫畢現。

舞臺的中央,是個穿著短款黑皮衣的年輕人,他個子非常高,肩寬腰細腿長,面容骨相極佳,撐起了過於深邃的輪廓,線條不過分尖利,也沒有絲毫鈍感,無疑是個挑不了毛病的濃顏大帥哥。

而這個大帥哥,正滿眼深情地望著她。

他背著一把吉他,面前立麥拉到最長,輕輕哼唱引入伴奏,隨之鼓點和貝斯聲加入,如同3D環繞的樂曲,便響徹在這片空間。

才響起短短幾秒的旋律,就讓崔近月感覺非常抓耳,這人說是為原身淩荷而寫,顯然包含了年輕人那燦如朝陽的熾熱愛意,卻又輕快如夏夜帶著絲清涼的晚風,讓人並不覺得過燥,反而能沈浸其中享受。

她站在原地不動聲色,悄悄問系統,“我這是來到了表白現場嗎?”

“不,你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7438否認,又道,“淩荷的願望是,不要跟徐奏說分手,直到徐奏不愛她,餘下的人生,你可以自由支配。”

崔近月,“就這?”

這麽卑微的嗎?

7438聳了聳肩,“尊重客人的意願嘛。”

打斷一人一統交流的,是徐奏的歌聲。

不誇張的說,崔近月感覺他一開嗓,就如撥開了天邊白霧,微光初現,照亮了世間最晶瑩剔透的那顆露珠,再化為甘霖,潤向聽者的喉間。

崔近月甚至都失神了一下,才註意到他在唱什麽。

“……慌張

冷了為你準備的胸膛

愛把我照亮

想抱你從地老到天荒……”

並不是溫柔掛的嗓音,卻被他唱出了無限柔情,一字一句,皆是真心。

青年不錯眼地望著臺下女孩,指尖輕挑,吉他聲融入樂曲,變得更加完整,他的聲音也隨之而變,更為輕快,也更為深愛。

“純白的夢

你說能點綴一道彩虹

城市淩亂

你的手為我指出迷宮

就比較煩

想成為你的與眾不同……”

至此,樂聲突然停了一瞬,然後變得更加激昂,青年往前一步,帶著點笑意的嗓音仿佛能穿透這個空間。

“粉色的荷花

陽光燦爛

含苞待放

想藏起來不讓人看

可愛的荷花

需要陪伴

別再哭泣

我要你被世界偏愛

Ah——ya——ya——yi——

Ah——ya——ya——yi——”

他仍看著眼前的女孩,面上滿是溫柔的笑意,似是在對她訴說過往,又像是在幻想著什麽。

吉他獨奏開始,而他鼻尖湊近話筒,慵懶地哼著曲調,帶著點小小的鼻音,可愛又迷人。

“他們匆匆忙忙

我和你做最自在的風

飛向了太空

直接在在宇宙裏遨游

星星月亮

都摘下來捧到你手心

銀河閃耀

不及你眼睛一半明亮

就跟著我

想象能遠離地球引力

在這片宇宙種下你

粉色的荷花

陽光燦爛

含苞待放

想藏起來不讓人看

可愛的荷花

需要陪伴

別再哭泣

我要你被世界偏愛

Ah——ya——ya——yi——

Ah——ya——ya——yi——

我的小荷

我最心愛的熱愛的鐘愛的寵愛的——”

最後的兩句歌詞,出自創作者私心,不像是能放到這首歌裏面的,然而,徐奏就是嚴絲合縫將其融入了進去。

年輕人的愛意明媚,寫出的旋律也輕快明朗,而他那獨特好聽的嗓音,更是賦予了這首歌靈魂,極其可愛,也極其迷人。

不管是誰聽到徐奏唱歌,都會為他而沈醉,他站在小廠房裏的簡陋舞臺上,也仍在閃閃發光,讓人移不開眼睛。

崔近月覺得,這人簡直是被老天爺追著餵飯吃。

她願為他鼓起最熱烈的掌聲,他的兩個同伴也同樣為他尖叫歡呼。

在鼓點和貝斯的即興奏歌中,徐奏放下電吉他,從舞臺瀟灑跳下來,大步朝崔近月走來,與此同時,崔近月立即接收了淩荷的記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首歌好不好聽?”徐奏長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瞳仁卻又黑又大,顯現著純真意味。

尤其專註深情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沒人舍得拒絕他,傷害他。

崔近月現在比他矮了一個頭,只能仰著脖子說話,“很好聽,它叫什麽?”

她的反應並不激動,好像也沒多大驚喜,讓徐奏有一點點失望,但他還是乖乖道,“《小荷》,這首歌叫做《小荷》,是屬於你的。”

崔近月暗自嘆了口氣,上前一步,雙手環住徐奏的腰,緊緊與他相擁。

“謝謝你,我很喜歡。”

耳邊又傳來兩個同伴起哄的聲音,徐奏瞪了他們一眼,然而心滿意足地回抱戀人,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崔近月卻是心想,還好來得早。

她接受了淩荷的記憶後,才知道這個女孩今天本是想和徐奏分手的。

只是分手還沒說出口,就先聽到了徐奏為她寫的歌。

做過幾次任務後,崔近月也算了解,她往往降臨的,都是原主們覺得幸福的節點。

而徐奏為她唱這首《小荷》,顯然是淩荷此生最幸福的時刻。

不過崔近月接收記憶後,也能理解淩荷為什麽明明愛徐奏,還要和他分手。

淩荷是個很典型的乖乖女,父親是個商人,脾氣傲,好面子,是家裏的絕對權威,而母親是個家庭主婦,性子溫柔賢淑,唯丈夫馬首是瞻,他說什麽是什麽。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淩荷的成長路線可想而知,她必須樣樣出眾,才能成為父母眼中的好女兒。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性子隨了母親,卻又被父親要求比男孩還要優秀,她只有一個每天被各種課程塞滿的童年,長大後也仍然如此,沒有好名次,就得不到父母的愛。

她害怕母親的眼淚,也恐懼父親的恨鐵不成鋼,她被父母隨時隨地教育已經成了習慣,不敢不滿,不能反抗,否則只會換來更嚴重的控制。

父母對淩荷長達十幾年的洗腦,並沒有讓淩荷成為沒有靈魂的傀儡,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痛苦和迷茫。

她又實在是個天性柔軟的姑娘,所以也做不到處處跟父母對著幹,爭取自由。

上了高中後,課程漸漸加重,在校時間也延長不少,同學們都叫苦不疊,只有淩荷松了口氣,她覺得就算是在學校待著,也比家裏好。

雖然偶爾,她還是會被巨大壓力逼得偷偷哭泣,但更多時候,有同學們給予她的歡樂,讓她不至於一直陷入不良情緒裏。

她和徐奏第一次相遇,就是徐奏撞見了她在學校樓梯間哭,他給了她一根棒棒糖,還鼓勵她去找老師,安慰她江城一中不會容忍校園欺淩。

徐奏是江城一中的藝術特長生,還是藝術班的門面,經常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拿了不知道多少獎。

淩荷也是後來才知道,徐奏是江城一中的“大明星”,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班次不同,註定了淩荷和徐奏不會有什麽交集,偶爾遇見,也是擦肩而過。

直到淩荷上了燕京師範大學,而徐奏考進了隔壁的燕京音樂學院,他突然開始追求她,還說很早之前,他就開始喜歡她了。

淩荷當然不答應,她初高中收到的情書不知多少,一封沒看,就算現在上了大學,家裏也不許她過早戀愛。

然而徐奏一直沒有放棄,追了她整整兩年多,在一次生病被他送醫照顧後,淩荷終於扛不住,答應了他的追求。

燕京離江城很遠,可淩荷還是很懼怕父母,所以和徐奏戀愛非常低調,除了舍友,再沒有其他人知曉。

淩荷很清楚,徐奏是她父親眼裏“不三不四”“不走正道”的人,和徐奏戀愛,是她此生做過最叛逆的事。

徐奏很愛音樂,也很有才華,會寫會彈會唱,卻不像很多搞音樂的那樣陰郁敏感,對女友又尊重呵護,淩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開心。

兩人過了一年多的甜蜜日子,直到畢業季來臨。

淩荷接到家裏電話,父親已經幫她在江城安排好了工作,並且,要她回去和他看好的人相親。

淩荷當然不想繼續被控制人生,可不得不說,她生身父母真是最懂得怎麽讓她害怕愧疚,寢食難安。

她煎熬了兩個月,終是沒有和父母坦白一切,甚至鬧翻的勇氣。

二者選其一,她放棄了徐奏。

記憶至此結束,崔近月猜測,就算有了這首《小荷》,淩荷也會和徐奏分手,而分手之後,她也許過得不好,也許仍然愛他,總之是不得圓滿。

否則不會有崔近月的到來,更不會有那樣的願望。

她不求父母如何,不求人生如何,甚至不求徐奏如何,像是只想要從這時候換條路走,而走成什麽樣,她並不在乎。

而且她似乎很想知道,如果她不主動和徐奏分手,徐奏會不會一直愛她。

崔近月不知道淩荷後來經歷了什麽,不過既然做了交易,那她會盡量讓人滿意。

她拍了拍徐奏的背,“好了,還有人看著呢,可以放開了。”

徐奏哼了一聲,跟大狗狗一樣抱著她晃了晃,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他還不忘小聲問,“聽了這首歌,心情有沒有變好啊?”

崔近月驚奇擡眸,“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

徐奏下意識抿了抿嘴唇,然後才用手輕撫了下她的眼睛,“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哭。”

崔近月見他不自覺露出擔憂的眼神,心道還挺敏銳,卻是笑著道,“放心,不會和你分手的。”

徐奏聞言的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那就好。”

他也不問為什麽女友心情不好,概因之前淩荷總是心裏藏著很多事的樣子,卻從來不跟他吐露什麽,他怕惹她厭煩,自然不會什麽都要問到底。

他只要確保女友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開心的就好。

不得不說,徐奏的性格真的很妙,不熱情也不冷漠,卻很懂得體貼,並不追求必須坦誠沒有秘密,連當初對淩荷的死纏爛打也極有分寸,從未讓她煩躁無措過。

淩荷之所以跟他交往,應該也是因為他這樣,會讓她感覺舒服。

崔近月都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乖。”

徐奏笑出了一口大白牙,牽住女友的手,朝夥伴們打了個響指,“吃火鍋去,我請客。”

鼓手陳立和貝斯手蔣易陽都歡呼一聲,把心肝寶貝們一撇,就也跳下舞臺,高高興興跟著徐奏走出廠房。

這個位於城郊的小廠房,是徐奏三人的基地,雖然冬涼夏暖,但幾個大男孩都不在乎,沒課的時候都呆在這兒練習樂器,磨合默契。

三人從小學相識,感情一直很好,徐奏要大一些,又是小團體的靈魂人物,另外兩人叫他一聲哥,都願意聽他的。

他們一起學音樂,一起當藝術生,一起考入心儀的學校,又在上大學後成立了“LED樂隊”。

徐奏心態很穩,一直帶著兩人在校吸收知識,修學分,還租了地方給樂隊練習,直到去年,才開始到校外跑演出。

除了一開始沒名氣吃了點苦,LED樂隊算得上順風順水,很快就憑著過硬的功底,和徐奏驚艷的嗓子闖出了名頭。

不久前,燕京頗負盛名的藍澀酒吧就請了他們去當駐唱,開價不菲。

藍澀歷史悠久,背景和關系網都很厲害,之前有不少樂隊和歌手都是從這兒被挖掘走紅的,如今更是有各種經紀公司的人在這兒蹲點,希望能發現滄海遺珠。

徐奏會答應藍澀的邀請,為的也是遇上伯樂。

優越才華令他是個很純粹的音樂人,可他又並不只知陽春白雪,行事向來腳踏實地,所以徐奏身上總是有種很吸引人的矛盾碰撞感。

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他想簽公司,想出唱片,想許多人聽到他唱的歌,想出人頭地給女友未來,想一直支持他夢想的媽媽為他驕傲。

說來也是奇妙,家庭關系健全的淩荷,只能感覺到來自親情的壓迫與控制,為此膽戰心驚,頭上仿佛隨時懸著達摩克利斯之劍。

而單親家庭的徐奏,卻因為在愛意中生長,所以也懂得愛人,也因著母親的緣故,他身上一點兒都沒大多數男人的劣性,三觀和性格都很正。

正所謂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人生,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徐奏對於淩荷來說,就如破開黑暗的一束光。

她貪戀著這種明亮和溫暖,將徐奏當做救贖,卻又不敢完全沐浴在光芒之下,做好了重歸黑暗的準備。

崔近月一想起記憶中,淩荷被父母說教控制到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就覺得這姑娘實在可憐。

重型機車穿梭在城市車流中,崔近月抱著徐奏的腰,靠在他極富安全感的背部上思索解決方法。

不跟徐奏說分手簡單,當務之急,是搞定那對奇葩父母。

是以,吃完火鍋回學校後,崔近月就告訴徐奏,自己明天要回家一趟。

徐奏立即道,“要不你等我幾天,我請好假,我們一起回去。”

崔近月開玩笑問,“還怕我丟了啊?”

徐奏抿了抿唇,“你確定不要我一起嗎?”

他似乎已經察覺到困擾著女友的問題到底是什麽,至今也沒有挑破,是不想兩人的相處出現不愉快。

崔近月對他安撫一笑,“我確定,我自己可以。”

徐奏雖然還是很擔心,但更尊重她的選擇,只能點頭,“如果有事,隨時聯系我。”

崔近月晃晃他的手,“好好好。”

好不容易和徐奏分開,崔近月邊上樓邊跟7438吐槽,“怎麽又是這種有男朋友的情況,不是所有人都好糊弄的,萬一他發現我不是他女朋友了怎麽辦?”

系統用小圓手順了順她的發梢,“放心啦,我們不是非法入侵,既得到了本人同意,又擁有她的記憶,自然也帶著她獨有的氣息印記,再親密的人,也會下意識認為你就是她。”

“除非你突然生出三頭六臂,或者扛著火箭轟炸星球,不然就算你有些改變,在他們看來也很合理,畢竟人心易變,從一而終的才是少數。”

崔近月信了但沒完全信,“最好是這樣,不過下次還是註意著點這個情況,要裝就別露餡,我老給自己心理暗示,也很傷神的。”

7438感知著她靈魂的磅礴之力,抽了抽嘴角。

精神力這麽強悍,別說心理暗示了,就是被修仙界大能搜魂都傷不到分毫好吧?

說來也是崔近月奇葩,明明將催眠術修習得爐火純青,卻從來只用在自己身上,好在她靈魂扛得住造,才一點兒混亂跡象都沒有,一脫身就還是她自己。

系統這樣想著,卻在第二天被飛速打臉。

崔近月回到江城淩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淩家父母,自己不會回江城工作,也不會和淩父安排的人相親,她談了個男朋友,搞音樂的,估摸著他們不會喜歡,就不帶回來見面了。

淩父淩母的憤怒可想而知。

以往見了面,他們都會慣性先對女兒說教一番,沒事也要找點事來,讓她改,讓她認錯,再洗腦她父母不易,說這些都是為了她好。

萬萬沒想到這一回,在他們說教之前,崔近月就先給他們來了個狠的。

崔近月笑瞇瞇說著忤逆之語,一點兒畏懼都沒有,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讓淩父淩母第一次生出了女兒不受掌控的感覺,尤其是大男子主義刻在骨子裏的淩父,深覺自己威嚴受到了冒犯,當即指著崔近月鼻子罵了起來。

他自以為了解女兒,一連串誅心之語不假思索就冒了出來,而淩母在旁給他打著配合,看著溫柔實則刻薄,還試圖用眼神傳遞“你爸都是為了你好,下跪認錯,媽幫你求情”的信息。

崔近月偶爾頂兩句嘴,他們就氣得更厲害,也罵得更兇,仿佛是在對待生死仇敵,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直到崔近月被掃地出門,離開了淩家,一直懵逼的7438才突然反應過來,“阿月,你剛剛是在對他們用心理暗示吧?”

崔近月挑眉,“被你看出來了啊!”

7438攥了攥小拳頭,“你想幹嘛?”

“你看著就是了。”

崔近月沒有回答問題,她用行動向系統證明了,自己到底想幹嘛。

一連幾天,崔近月都會去淩家找罵,在心理暗示的不斷加強之下,淩父淩母對她失望到了極點,本就自私冷血的一對父母,決定徹底放棄這個沒救了的女兒。

他們跟她斷絕關系,家產沒她半毛錢的,以後她是死是活,他們都不會管。

淩父淩母在說出這些話時,難掩的快意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有崔近月引導之因,但想法和言語都真實存在於他們內心深處,而不是憑空出現的。

他們二十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在摧毀淩荷的人格,碾碎她的自尊,直至把她變成完全聽他們話的傀儡。

好在現代化教育賦予了淩荷思考的能力,塑造了她更正確的觀念,她時常會感到窒息,覺得痛苦,都是她不屈的證明。

崔近月能理解天下父母多樣性,比淩家父母更奇葩的其實也有,但她仍然不齒他們所為,她也不可能學淩荷那樣忍受。

一點點心理暗示而已,沒想到效果比她想的還要好。

再次走出淩家,崔近月有種渾身都變輕松的感覺。

就像“淩荷”也覺得自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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